無憂保工傷保險早報:每一個不幸的故事里,我們不僅看到了從事繁重體力勞動的他們身處的危險工作環(huán)境;看到了企業(yè)安全生產意識的淡薄、規(guī)章制度的缺失;看到了只追求利潤,置農民工生死于不顧的嘴臉我們也看到了工傷農民工維權的艱難之路;看到了受傷農民工帶給家庭的苦難;看到了權益保障機制有待改善的迫切性和必要性。當城市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沖擊世界高度的時候,我們不能忘了為這個城市揮汗如雨貢獻青春的農民工;當企業(yè)的財富迅猛增長的時候,我們更不能忘了那些權益貧困的工傷農民工。2010年12月15日。寒風凜冽,上海迎來了入冬以來最寒冷的日子。這一天,兵分兩路,守候在浦東新區(qū)、閔行區(qū)工傷認定中心門口。在的采訪本上,清晰地記錄著這樣一串名字:馬志偉、左同軍、鄭勇軍、孫建忠、張建、高金翠、黃小萍、邊俊濤這些我們并不熟悉,但與我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市屋檐下的農民工,因為工作中受到傷害,在這一天來到工傷認定中心或申請認定,或咨詢,或遞交材料。他們來自上海某某家具廠、上海某某船務公司、上海某某船用配件廠、上海某某機電有限公司、上海某某刺繡印花有限公司這一天,前往浦東工傷認定中心申請、咨詢的30余批次工友中,農民工超過20批次;前往閔行工傷認定中心申請工傷認定的工友有28人,其中農民工22人。如果我們將采集的數據放大到全年,放大到全市,那是多么令人心碎的一組數據。手指割傷、指骨斷裂、腿部骨折、韌帶斷裂、眼部受傷、足部粉碎性骨折每一個農民工,向守候在工傷認定中心的展示著他們的受傷部位,敘述著他們的不幸。王緒光:相互推諉工傷難認定繁華大道邊的一條泥濘小路上,幾座工棚形成了一個部落。走在工棚狹窄的走道里,一個個早已從城市中消失的煤球爐,火星四濺濃煙滾滾,空氣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這已是第二次走訪王緒光的家。正在生爐子的王緒光的母親抬起頭來,招呼入座。擺了三四張雙人床的屋子里,王緒光蜷縮在床上,他身邊的墻上貼滿了舊報紙。王緒光說,官司打了大半年,工傷認定仍然沒有著落,馬上就要過年了,一家老小不知道如何過下去。的心,再一次沉重起來。去年3月5日,接到王緒光寄來的求助信。信中,這位四川籍的農民工寫道,他擁有初級電焊工證書,2010年1月14日,他曾經打過工的一位湖北籍的老板找到他,要他去浦東新區(qū)一家比亞迪4S店安裝室外廣告牌,哪知工作才8天,慘劇就發(fā)生了。那天上午,他在離地20多米的屋頂上吊槽鋼,6米多長的槽鋼被他拉到屋頂,橫向轉彎時,碰到了2.5萬伏的高壓電線。高壓電流瞬間流遍他的全身,他頓時人事不醒。在醫(yī)院住了整整38天,花去5萬元的醫(yī)療費后,他的命總算保住了。他要求申報工傷認定。老板不同意,說自己是個體戶;4S店認為他不是該店職工,工傷應該由承攬工程的老板負責。老板與企業(yè)推諉之下,王緒光陷入了困境。打官司就成了他的必然選擇。可是,老板的公司所在地他都不知道,又如何打贏這場官司。出于義憤,根據線索,曾驅車數小時找到了滬青平公路邊的那家公司,卻因特殊原因無法入內。類似王緒光式的遭遇,碰到多起。這類傷害事故,起因均為工程外包,承攬者臨時招用職工,既不進行培訓,也不說明工作環(huán)境的危險性,甚至職工是否擁有相關的工作資質,也是不問不顧。一旦職工發(fā)生工傷,老板要么逃逸,要么私了;發(fā)包方則以工程外包為借口,逃避應盡的責任。受傷農民工由于未簽訂勞動合同,未繳納綜合保險,甚至雇傭企業(yè)在哪里都不知道,無法證明其與用人單位之間的關系,法律文書都無法送達,又如何維護其權益?王緒光在上海工作十多年,擁有嫻熟的技術,月收入達到3000多元,一場工傷,卻令他家徒四壁,應該得到的工傷賠付,至今沒有著落。兩次碰到,王緒光一再追問:我的權益到底在哪里?陳前剛:企業(yè)纏訟4年多好不容易與陳前剛的父親聯系上,陳父說,企業(yè)纏訟4年,終于作了工傷賠償。24歲的陳前剛是貴州甕安縣漁安鄉(xiāng)人,為了改變生活和命運,他來到上海,進入浦東新區(qū)的上海順杰金屬制品廠從事熟鐵加工。工作才幾個月,老板安排他前往一家化工廠工作,由于電器與機器是未經檢驗產品,發(fā)生漏電,小陳雙手失控,將操作中的沸騰鐵水掉到地上,發(fā)生爆炸,高溫鐵水濺入他的雙目,導致失明。事故發(fā)生后,陳父多次與用人單位交涉,要求申報工傷,用人單位就是不愿。無奈之下,陳父委托律師事務所,與用人單位打起了官司。雖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但用人單位一再纏訟,官司從工傷認定行政復議、訴訟;打到一審、二審,時間長達4年。期間,用人單位甚至采取了只遞交法律文本,不出庭訴訟的極端做法。為了打贏官司,陳父賣掉了家產,最后連耕地的牛也賣掉了。在接待過程中,陳前剛之類的遭遇,也是典型案例。這些用人單位,使用不合格產品,工作中造成了職工傷害。職工索賠時,企業(yè)往往制造借口,認為是農民工違章操作,利用農民工等不及的心態(tài),或逼迫農民工就范,或造成農民工就醫(yī)、生活困難,從而放棄官司。陳父告訴,好在他們贏得了官司,否則,那些借款和小陳的后續(xù)治療,不知要到哪一天才有著落。陳前剛,一個俊秀的小伙子,身強力壯的他,原本想掙了錢回家娶媳婦生兒子,如今,他的世界里,卻只有黑暗。黃流梁:說到兒子的傷勢,黃展輝傷心地搖頭,兒子的這輩子被毀了。黃展輝說,他的兒子黃流梁從老家廣東省紫金縣蘇區(qū)鎮(zhèn)永光村來到上海嘉定一家模具廠打工,16歲的兒子什么都不懂,企業(yè)也不給予培訓,就以實習生名義讓他上崗。為了逃避工傷責任,企業(yè)還要黃流梁的叔叔作為擔保人寫下生死狀:本人黃展琴擔保黃流梁進某有限公司,如有一切工傷意外事故,由本人負責,與公司無關。工作才一個多月,黃流梁動用行車起吊鋼模板時,由于銷子沒扣住,鋼板滑落下來,直接砸到他的左腳面,導致左足第3、4趾雙側趾固有血管神經束斷裂,左足第5趾損傷,左足第5跖骨粉碎性骨折,第2、3、4趾趾骨骨折。工傷發(fā)生后,其父要求企業(yè)賠償,企業(yè)以生死合同為由,拒絕賠付,甚至連工傷期間黃流梁的月工資,也只給600元,父子兩人欲泣無淚。曾經到過這對父子居住的出租屋,簡陋的屋子,只有半袋米幾顆青菜一張缺了腿的桌子,才能感受到這是個家。幾經交涉,該企業(yè)總算以協(xié)商解決的方式,與黃氏父子達成協(xié)議。與職工簽訂生死狀,逃避工傷責任,也是一些違法企業(yè)慣用的手段。企業(yè)這樣做,其目的就是為了侵害職工的權益,減少或降低用工成本。比如,不給農民工繳納綜合保險,出了工傷一推了之,而農民工急于上崗掙錢謀生,明知生死合同簽不得,還是咬牙簽訂。而一旦發(fā)生工傷,農民工為了維持生計、醫(yī)治傷勢,又不得不以讓步了結。觸目驚心的工傷事故為什么一再發(fā)生?農民工為什么成工傷傷害的主要人群?為什么許多農民工工傷后那么無助?我們除了譴責無良企業(yè)的種種違法做法以外,我們還需要強有力的機制和措施,不讓農民工兄弟流血之后再流淚。無奈簽了生死狀這些企業(yè)為什么工傷頻發(fā)―――本報深入企業(yè)探究工傷事故多發(fā)原因為了全面探究工傷事故多發(fā)的原因,走訪了兩家工傷事故多發(fā)的企業(yè)。通過采訪企業(yè)的負責人和農民工,來探究其中事故多發(fā)原因。星鯊:行業(yè)特點造成的為了全面探究工傷事故多發(fā)的原因,走訪了某區(qū)2009年十大工傷事故企業(yè)排行之首的上海星鯊實業(yè)有限公司。這家民營企業(yè)辦公室主任羅鑫相告,該公司現有人員80余名,生產一線的職工60多人,都是農民工。她認為,工傷高發(fā)的原因,一是行業(yè)特點造成的。玻璃制作行業(yè),玻璃在搬運中碎裂是經常發(fā)生的事。因此,職工所受的傷害,絕大多數是切割傷。傷害的部位,絕大多數是肩膀、腿、胳膊。在她敘述中,注意到這一段話:一個做了10多年的老師傅,在走路時不當心,碰到過道里的玻璃,造成傷害―――那么,這些堆放在車間走道里的玻璃為什么不加以安全防護呢?如果車間一旦發(fā)生火災,職工如何逃生?羅女士說,去年以來,企業(yè)加強了勞防用品的發(fā)放,給職工的手套,是增厚型的;還有護腕。以前使用的護腕,出汗要生銹,現在使用的不生銹,以前管勞防用品的人也做了調離―――為什么調離?羅女士未作解釋。至于更換的護腕,其明確表示,質量好于過去。羅女士說,企業(yè)還加強了培訓,加強了一線管理。培訓方式,是老師傅帶新人,帶一個星期。無法判斷羅女士所言的真?zhèn)?,但是,從絕對數上來說,該企業(yè)前年工傷數45起,去年是37起,同比下降17.8%,一個看上去工傷數明顯下降的數據背后,還潛伏著一個數據,就是羅女士所言,該企業(yè)一線生產的農民工只有60多名。如此算下來,占一半的生產工人一年以內可能受傷一次,這樣的數據難道還不夠令人膽顫心驚?這樣的勞動環(huán)境,難道一句行業(yè)特點就可以一推了之?品冠:管與不管確實不一樣前年名列某區(qū)工傷企業(yè)排行榜第5位的上海品冠塑膠工業(yè)有限公司有望摘帽。該企業(yè)不僅誠懇地接待了,還讓進入車間現場察看員工操作。該企業(yè)李團結副總經理認為,作為塑料制品行業(yè),產品從模具中出來,往往有毛邊,需要用美工刀修整,員工只要不小心,就會劃破手指,造成工傷。但是,這家原先為臺商獨資的企業(yè),前兩年也分別發(fā)生過重大工傷事故。這類事故發(fā)生的原因,主要是機械造成的。當然,也與企業(yè)只關注利潤,不重視勞動保障有關。去年4月,中糧包裝接手這家企業(yè)后,馬上成立了安全生產委員會,由一把手擔任主任;成立了安全環(huán)保部,雖然安全管理員沒有達到中糧規(guī)定的職工總數的5%,但500人的企業(yè),也配備了3人。企業(yè)還加強了現場管理,車間主任、工長等,都是兼職安全員,每月享受安全津貼,如果發(fā)生工傷,不僅津貼拿不到,還要扣工資。同時,企業(yè)還強化了一線農民工培訓,改善了硬件,比如,增加了模具沖床的自鎖功能。為了防止火災,企業(yè)還將一個車間外遷,改建了安全通道。而去年8月以來,該企業(yè)工傷事故為零。李團結坦言,根絕工傷事故他不敢保證,但管與不管不一樣。數據,支撐了這位負責人的說法。與前年該企業(yè)工傷人次36名相比,去年工傷人次為17名,同比下降52.8%。恰恰是這下降一半的數據,讓多少一線生產的農民工避免了身體上的傷害,也避免了工傷帶給農民工家庭的痛苦。農民工:維權最怕沒證據在守候浦東新區(qū)工傷認定中心的時間里,了解到,農民工最希望的,恰恰也是安全培訓。他們認為,如果企業(yè)加強培訓,也許,他們所受到的傷害事故就不會發(fā)生。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工傷之后,無人過問。想自行申報工傷,卻又缺乏證據。鏟車司機鄭勇軍、王小兵說,他們在工作中受傷,主要是用人單位未對他們進行過任何培訓。來自建筑公司工地膝蓋受傷的水電工董克什反映,雖然他有電工證,但用人單位未對他進行過安全培訓。工傷發(fā)生后,企業(yè)不愿申報,他只能自行申報。因安全知識和勞動防護缺失而受傷,因受傷后權益難維護而無奈打官司,因搜集證據難而陷入更深的無奈,張宏林可謂是這些農民工中的典型。這位來自江蘇省高郵市的農民工,1989年就來到上海打工。去年4月,剛學會地板安裝的他,被尚大木業(yè)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錄用,未經任何職業(yè)培訓,就被派往居民家安裝地板,在操作切割機時,他的左手大拇指被飛速轉動的齒輪鋸去了一段。張宏林說,當血從斷指處噴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然而,沒有人過問他的傷勢,他是自己打的到醫(yī)院治療的。在醫(yī)院,他做了斷指再植手術??墒?,令他氣憤的是,工傷后的第二天,公司竟然打來電話,要他繼續(xù)工作。他要求申報工傷,公司認為,他與公司之間不存在勞動關系。為了搜集證據,治療1個月后,他就帶著植入鋼釘的傷指接受公司指派的活計。冒著再次受傷的危險,將公司發(fā)給他的短信、施工單、收據等一一搜集起來,直到搜集了4個月,他才拿著過硬的證據,出現在勞動爭議仲裁庭上。這種以死相拚、以命相搏的搜集證據的做法,折射的,恰恰是工傷農民工維權之路的艱難。左手大拇指短了一截如今已是裝潢業(yè)小老板的張宏林說,雖然他贏了官司,但其間,他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只有他知道。不能讓農民工流血再流淚在現實生活中,為什么受傷的總是農民工?確實,在有工業(yè)的地方,就難免工傷事故的發(fā)生。在上海數百萬的農民工,基本從事的,都是生產一線工作,拿最低的工資,干最苦的活,受傷的,也總是我!這幾乎成了農民工真實生活的寫照。但這絕不是農民工應該受傷的理由,更不是農民工權益貧困的借口。王緒光說,誰不是父母生的,誰愿意受傷。受傷雖然不幸,但權益得不到落實,更是傷透了我們的心。我們農民工都希望,政府能夠加大監(jiān)管力度,對不顧農民工死活的企業(yè),對刻意隱瞞、漏報少報工傷職工的企業(yè),提高其年繳納工傷保險的比例。只有加重處罰,企業(yè)才會重視工傷,才能實現權益公平。張宏林說,他自己做了小老板后,對工傷有了深刻理解。企業(yè)確實需要重視工傷,但是,工傷的原因之一,是農民工普遍缺乏技術和安全意識和安全知識,因此,政府應該加強這方面的培訓,甚至是強制性的培訓。比如,政府可以進一步完善農民工補貼政策,實現職業(yè)技能卡積分辦法,激勵農民工參加職業(yè)技能培訓。還有,政府應該加大對勞防用品市場的監(jiān)管,將不符合規(guī)定的勞防用品生產、經營企業(yè)淘汰出局。對購買和使用假冒偽劣勞防用品的企業(yè)和負責人追求其法律責任,如果因為使用假冒偽劣產品而導致職工發(fā)生死傷事故的,要追究其刑事責任。長年為農民工權益奔走的高月芬女士認為,對事故頻發(fā)企業(yè),應該強化區(qū)域性監(jiān)督機制,當工傷事故超越警戒線時,應該強制性地勒令企業(yè)停產整頓。對高危作業(yè)機械等,政府有關部門有權要求企業(yè)對機械更新換代。是的,社會的發(fā)展,絕不能以犧牲某個群體作為代價。我們有理由相信,平安上海的含意中,理應包含職工、特別是農民工的生命尊嚴。
無憂保采用專業(yè)的云+SaaS技術,推出“互聯網+個人社?!钡膫€體社保產品。用戶只需要關注無憂保微信號,即可在線進行個人社保、公積金繳納咨詢等業(yè)務。
小編有話說:謝謝這么優(yōu)秀的你來看文章,有什么想對小編說的盡管來吧,大家的支持就是我們的動力,歡迎大家踴躍發(fā)表疑問,歡迎吐槽,社保生態(tài)圈群:248069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