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奈、無助的絕望中,王應榮的哥哥王應昌頻頻求助于黨報,懇請黨報監(jiān)督并呼吁救救其妹妹王應榮。
現(xiàn)實十分殘酷
記者看到來信,遂于1月9日赴桐柏縣進行了采訪。
在該縣毛集鎮(zhèn),插著鼻管的王應榮靜靜地躺在床上,進食全靠注射器灌入,依靠全護理。她唯一的兒子吳西今年20多歲,面容蒼白而憔悴。
吳西告訴記者,他母親只能靠注射流質食物和營養(yǎng)液來維持生命。每天早晨,他起床后為母親按摩一個小時左右;開水泡雞蛋,通過鼻管慢慢灌進母親胃里;泡米糊,榨水果汁,是為了能增加點營養(yǎng)。喂完飯后,他要給母親擦背、換尿布、吸痰,還要擦爽身粉。接著洗母親換下來的衣服和弄臟的被罩、床單。每晚母親睡覺前,他都要把早上起床時做過的事情再重復一遍。每天夜里,他都要起來給母親翻身數(shù)次。半夜一聽到有響動,就得起來,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看著母親的病情,他常常背過身去抹淚。他說“我舍不得媽媽走,只要媽媽能活著,只要媽媽還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覺得累。”
吳西的舅舅王應昌每天到妹妹家?guī)椭馍麉俏?,倆人換班。舅舅心痛外甥,“看著孩子面黃肌瘦的,我心疼得老是掉淚。”“妹妹要吃藥、吃飯,全靠那點退休金。我多次去找毛集鎮(zhèn)政府,人家不管,多次找主管教育的韓副縣長,開始說給教育局局長問問再說,后來,干脆連電話也不接了。”
吳西告訴記者,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他都會盡力救治母親。但因為沒有錢,母親于去年8月被迫出院后,一直住在家里,病情時常惡化。幾個月前,母親的手有了知覺,他仿佛看到了一點希望。
“為討要工傷賠償款,舅舅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中心學校,去找鄉(xiāng)政府、縣教育局、縣政府和縣法院,真像擠牙膏一樣,如今連學校師生的捐助加起來,總共才有7萬元左右。有幾次舅舅沒要到一分錢,氣得大病一場。令人最氣憤的是,法院目前已經(jīng)執(zhí)行幾個月了,但一分錢也沒有執(zhí)行到。”
“舅舅因為給我媽治病,家里的錢也花光了,幾乎顧不上自己的家里,舅舅和舅媽為這常常生氣,舅舅也太難了。”吳西說。
聽見這話,王應昌只是苦笑了一下。他說,別的還能有啥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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