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保醫(yī)療保險早報:原標題:葛洲壩集團1.7億招待費真相葛洲壩明面上的招待費就近兩億,而去年香港政府對外接待的費用只有500多萬港元,葛洲壩是香港政府的40多倍,相當于葛洲壩每天要花50萬進行接待吃喝。5月10日,葛洲壩退休職工付開柏扳著手指頭對時代周報記者激動地說道?,F(xiàn)年74歲的付開柏在葛洲壩工作了42年,與大多數(shù)葛洲壩的退休職工一樣,雖然退休多年,但付開柏仍然以身為老葛洲壩人而自豪。在他看來,葛洲壩的一些現(xiàn)狀讓為之貢獻了一輩子的老職工們感到憤怒和失望。根據(jù)2012年年報披露,葛洲壩的業(yè)務招待費約為1.73億元,雖然在所有公布業(yè)務招待費的上市公司中,葛洲壩只排名第五,但是葛洲壩2012年凈利潤僅為15.625億元,招待費占利潤的比例超過10%,相當于葛洲壩每賺100塊錢,就會拿出10塊錢進行招待消費。這是一個明顯的反差,記者查閱葛洲壩近幾年的年報發(fā)現(xiàn),從2010年開始,葛洲壩的業(yè)務招待費持續(xù)三年過億,2012年的招待費與2011年的1.54億元同比上漲了10.98%,相比之下,公司2012年凈利潤同比2011年的漲幅卻僅為0.79%。而另一個反差則隱藏在高額招待費的背后。時代周報記者通過實地調查發(fā)現(xiàn),葛洲壩集團在武漢、宜昌等地建有多處高檔餐飲消費場所,其中裝潢奢華,消費昂貴,葛洲壩的內部接待消費大多集中于此。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葛洲壩上萬名退休職工工資水平長期低迷,退休老員工基本生活和福利得不到保證。由于退休工資問題,2012年甚至發(fā)生了近萬名退休職工圍堵葛洲壩集團總部的事件。而面對外界的質疑,葛洲壩方面的回應卻頗為含糊,對于逐年增加的招待費,葛洲壩方面解釋為公司業(yè)務規(guī)模的增長導致管理費用相應增加,而對于記者關于公開招待費構成的要求,葛洲壩集團則表示太過敏感,不便公開。接待標準最低1600元/桌我們是葛洲壩集團的接待單位,基本上葛洲壩的招待活動都是在我們這里進行。5月9日,葛洲壩賓館的一位銷售經(jīng)理對時代周報記者說道。隸屬于葛洲壩集團的葛洲壩賓館,是宜昌市的老牌高檔酒店,這里的消費水平從一個側面展現(xiàn)了葛洲壩招待費逐年攀升的現(xiàn)實。據(jù)賓館內部員工對記者介紹,雖然賓館有餐飲部,但高檔的招待消費主要集中在賓館內一個名為海上皇宮的會所。記者通過暗訪發(fā)現(xiàn),該會所位于葛洲壩賓館的副樓,位置隱蔽,雖然只有兩層、8個包房的規(guī)模,但裝修豪華,消費昂貴。這里最低的消費是1600元一桌,但我們并沒有消費上限,一切都看消費者需要什么樣的招待標準。會所的工作人員對時代周報記者說道。從會所的菜單來看,該工作人員所言不虛。菜單中的菜品不但包含鮑魚、海參、魚翅等高檔海鮮,還有各種山雞、甲魚、蛇肉等具有當?shù)靥厣囊拔叮瑑r格動輒三四百元一人份。而據(jù)工作人員介紹,這份菜單還并不能完全體現(xiàn)這里的消費水準,這里的廚師與酒店的廚師是兩班人馬,這邊的廚師更擅長做高檔菜,客人可以事先點菜,只要客人點的菜不過分特別,基本上都可以做。記者發(fā)現(xiàn)這里的酒水單也是名酒薈萃,從標價26600元一瓶的30年的茅臺,到五糧液、國窖1573,再到本地的稻花香等高檔酒品牌可謂應有盡有,服務員還向記者介紹,會所還有一個儲藏紅酒的酒窖,專門給客人提供名貴的紅酒。除了吃喝消費之外,賓館還提供其他招待服務,據(jù)了解,賓館內有夜總會和SPA館,夜總會里面有包房公主可以陪唱,SPA主要針對女性顧客,當然,這里面的消費都可以開發(fā)票。上述銷售經(jīng)理對時代周報記者直言不諱。而據(jù)了解,除了宜昌的葛洲壩賓館,位于武漢葛洲壩大廈的葛洲壩大酒店也是葛洲壩對外接待的重要場所。記者在武漢的葛洲壩酒店內發(fā)現(xiàn),提供接待消費的場所不但明面上有高檔餐廳和會所,而且還有一些特色餐飲場所隱藏在酒店內部。酒店里面有一個專門吃燕窩的餐館,只是由于中央出臺節(jié)儉令之后,現(xiàn)在處于暫時歇業(yè)狀態(tài)。一位葛洲壩大酒店的內部工作人員對記者說道。從去年年底,中央頒布8項注意和6項禁令之后,酒店高檔的接待消費就少了很多,上述工作人員對時代周報記者透露,現(xiàn)在葛洲壩內部過來接待,一般會根據(jù)客人級別,內部定好標準。但對于具體標準如何,該工作人員卻不愿透露。葛洲壩的接待現(xiàn)在確實有等級標準,一位不愿具名的葛洲壩中層干部對時代周報記者介紹,省、市一級的餐飲接待標準基本是1000塊錢左右一個人,一桌下來,大概兩萬元,而更高的標準則遠超這個數(shù)目,除了餐飲接待,禮品也占很大一部分。武漢的葛洲壩大酒店大堂就設有禮品部,記者發(fā)現(xiàn),禮品部里不但有高檔煙酒的專柜,而且還有多個奢侈品牌的皮包出售,而據(jù)銷售人員介紹,禮品中賣得最好的是蟲草、松露等高檔保健產(chǎn)品,記者發(fā)現(xiàn)這些產(chǎn)品禮盒最貴的單價近4萬元,最便宜的蟲草膠囊也達到3000多元一盒。如果你要送的東西,我們店里沒有,可以跟我們說,禮品店的銷售人員對記者直言,比如對方需要一個電視機,我們可以在外面幫你買,然后幫你開酒店的發(fā)票。另一方面,葛洲壩實際的招待費是多少,仍然令人質疑。對外說是近兩個億,但很可能遠不止這個數(shù),退休前在葛洲壩擔任過領導職務的付開柏深諳其中的門道,有時候,葛洲壩的招待并不用自己花錢,而是讓下面的承包商花錢,然后將費用攤在承包費用之中。而讓這些退休老職工感到憤怒的事情在于,對外接待大手大腳的情況之下,葛洲壩集團對于退休職工的待遇卻一直表現(xiàn)小氣。退休工人工資平均1600元/月5月10日,經(jīng)歷了近一個星期的陰雨天氣之后,宜昌終于天氣回暖,陽光普照。中午,82歲的龔守宇顫微著雙腿走到屋外曬太陽,龔守宇在葛洲壩工作了40多年,年輕時在工地里繁重的體力勞動,讓他現(xiàn)在身患嚴重的風濕和腸胃疾病,家里太潮濕,一到陰雨天就腿痛。龔守宇的家位于宜昌西陵山上的葛洲壩老家屬區(qū),是一座建于上個世紀70年代的紅磚樓的一樓,家里只有三間房屋,面積30平米,最高峰時住著一家六口人,為了擴大面積,龔守宇只得自己在屋外搭建了一個面積四五平米的窩棚當作廚房。在西陵山上,住著像龔守宇這樣的葛洲壩退休老職工有近一萬人,當年為了建設葛洲壩,這些人從全國各地聚集在一起,然后從此扎根于此,很多人從上個世紀70年代至今一直住在這里。當年我們過來的時候都只有20多歲,那時家屬樓都是新蓋的,人都熱情高漲,談及過去的時光,老人們仍然激動不已,葛洲壩就是我們一擔土一擔土堆起來的。但是現(xiàn)在,新蓋的樓房卻和當年的年輕人一樣老去,這里變得設施落后,環(huán)境臟亂,類似于龔守宇搭的窩棚在家屬區(qū)里比比皆是,這使得西陵山成為宜昌市有名的棚戶區(qū)。而與居住環(huán)境相比,更讓老人們不滿的是退休工資實在太低。我父親退休的時候,工資只有60塊錢,2012年以前每個月工資也只有不到1800塊錢,這在所有退休工人中還算高的,退休工人平均工資才1600塊錢左右。龔守宇的大女兒龔新霞對時代周報記者抱怨。2012年,退休職工的不滿達到頂峰。去年3月,近萬名葛洲壩退休職工聚集起來圍堵葛洲壩集團總公司的大門,要求增加退休工資??偣鹃T口的交通完全癱瘓了,葛洲壩集團宣傳部長劉飛華對當時的情形記憶猶新,中央領導也進行了批示,集團成立了專門的工作小組解決老職工的訴求,這才慢慢平息下來。經(jīng)過上次事件,退休職工的工資平均上漲了近500元,但在一些基本的福利上,老人們仍然普遍覺得不滿意。說實話,現(xiàn)在的退休工資雖然沒有達到我們當時提出的要求,但保障基本的生活是沒問題了,其實最讓我們不滿意的是集團公司對我們這些老人不公平。付開柏對時代周報記者說。據(jù)他介紹,葛洲壩家屬區(qū)的水費、電費、煤氣費均高于宜昌城區(qū),退休工人曾多次向集團反映這一不公平現(xiàn)象,但得到的答復均是水費、電費等費用中均要包含集團的管理費用。除此之外,退休職工最關心的是醫(yī)療保險問題,而葛洲壩集團對于退休職工的醫(yī)療報銷可謂吝嗇?,F(xiàn)在農(nóng)村的醫(yī)療保險都可以報銷80%,而我們只能報銷70%左右,而且報銷的難度很大,付開柏對記者舉例說,我老婆退休前就是葛洲壩醫(yī)院的職工,去年做一個腫瘤切除手術,卻不能報銷,對方回答的原因竟然是良性的手術不能報,只有惡性的手術才能報。而從去年開始,葛洲壩集團決定對西陵山的棚戶區(qū)進行拆遷改造,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葛洲壩集團的拆遷政策卻讓老人們感到失望。拆遷之后,這里計劃開發(fā)旅游地產(chǎn)項目,按政策來講,這種商業(yè)地產(chǎn)項目會留出一部分作為安置房,但是葛洲壩集團直接將退休老人全部搬到偏遠的沙湖。龔新霞對記者介紹道。而且拆遷補償也不令人滿意,據(jù)付開柏介紹,葛洲壩周邊的其他老國企在拆遷時對職工要好多了,拆遷中會多補幾十個平米,而葛洲壩這邊拆遷卻不舍得對職工花錢,超過現(xiàn)在面積的要職工自己補錢,而這些上個世紀70年代的老房子,面積最大的也只有40多平米,老職工們根本搬遷不起。隨著拆遷工作的進行,這些老職工很可能會陷入無家可歸的絕境。龔守宇還是會時常談起上個世紀70年代,葛洲壩剛組建的時候。那個時候,葛洲壩包括家屬有20萬人,比宜昌城區(qū)的人口還多,當時雖然工資不多,但是會發(fā)降溫費、烤火費、報刊費,宜昌城區(qū)的姑娘都愿意嫁到葛洲壩來。老人對記者回憶。拒絕公布招待費構成雖然面對外界諸多質疑,但是葛洲壩卻只將招待費攀升歸結為企業(yè)規(guī)模的擴大,而對于業(yè)務招待費究竟被用于哪些業(yè)務,又花在了哪里,這些開支究竟有無必要,是否真與企業(yè)的業(yè)務相關等記者所提的問題采取了回避的態(tài)度。我們也有苦衷,劉飛華對時代周報記者解釋,葛洲壩是老牌央企,但是又與其他國家壟斷行業(yè)的央企不同,我們主業(yè)是工程建筑,這是一個早就市場化的行業(yè),我們的每一分錢都需要靠自己打拼賺來的。而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公開招待費的上市企業(yè)中,招待費過億元,除了葛洲壩,中國鐵建、中國交建、中國水電、上海建工等建筑企業(yè)均名列前茅。建筑企業(yè)主要就是接工程項目,為了搶到工程,拿到項目,企業(yè)必須花費招待費用,這是整個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一位建筑行業(yè)內部人士對記者說道,而據(jù)該知情人士透露,按照業(yè)內普遍水平,如果5000萬的工程,企業(yè)最起碼要花費300萬左右在招待費上。如果不用這么多,很可能就拿不到這個工程。不過,業(yè)內的潛規(guī)則顯然并不能成為葛洲壩乃至整個建筑行業(yè)招待費高企的理由,如此大的招待費,作為一個上市公司,沒有通過分紅給中小股東,而是采取招待費成本支出,這犧牲了中小股東這樣的權益,復旦大學教授孫立堅對時代記者表示。而且既然身為國企,更是上市公司,無論是出于國資經(jīng)營的責任,還是對公共投資者有個交代,巨額的招待費開銷,顯然不能成為一筆籠而統(tǒng)之的糊涂賬,招待費具體構成如何,有沒有淪為一個啥都可以往里裝的筐,顯然都必須有明細賬目才能自證清白。對此,葛洲壩方面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目前太敏感,不便公開招待費的構成。而據(jù)不愿透露姓名的葛洲壩高層人士對記者透露,雖然中鐵建承諾向證監(jiān)會和國資委申請公開招待費明細,但是這很可能只是一種姿態(tài)而已,在目前的大氣候之下要公開招待費,并不現(xiàn)實。特約記者劉濤對本文亦有貢獻葛洲壩的皇宮和貧民窟葛洲壩賓館不靠海,賓館內部最高檔的會所卻叫海上皇宮,其位置隱藏在賓館一側的副樓之中,從外表來看,毫不起眼。由賓館正門而進,記者跟隨會所經(jīng)理穿過數(shù)個七彎八拐的走廊,才來到會所的門前,經(jīng)理熟練地按下密碼,宮門隨之而開。穿過門口的紅木屏風,長廊的一側墻壁上是放紅酒的酒櫥,擺放名貴白酒的玻璃櫥柜則在走廊盡頭的黑色大理石柜臺后熠熠生輝,墻角掛著的孝莊太后全身坐姿圖據(jù)說是古董,在高雅的交響樂中穿過長廊,往右一拐就是會所的主體。這是一座兩層的圓形小樓,透光天井中間是一個小噴水池,一座旋轉樓梯連接樓下5個、樓上3個包房。這些房間的名字均取自國內外的宮殿,與會所的皇宮之名相貼切。包房有近百平米,包房內部的裝修中西合璧,西式法蘭絨鑲金色花紋的沙發(fā),巨大的落地窗,使房間充滿暖意,而在沙發(fā)與飯桌中立一面浮刻松、竹、梅、蘭的四扇中式紅木屏風,又讓房間凸顯高雅。由于正值中央?yún)栃泄?jié)儉之風,經(jīng)理出言謹慎,只說這里是葛洲壩集團高檔接待場所,在業(yè)內饒有口碑,而大廚手藝不凡,尤擅烹飪海鮮、山珍等高檔菜肴,包君滿意。出了海上皇宮,往宜昌市西邊驅車不到20分鐘的路程,卻可以看到葛洲壩集團的另一番景象。在長江邊的西陵山上,這里遍布上個世紀70年代的紅色磚樓,樓下則是隨意搭建的各種石棉瓦為頂?shù)母C棚,雖然陽光強烈,但窩棚間卻陰暗潮濕,置身其中仿佛時光停滯,可以聞到一股歷史的霉味兒。葛洲壩集團近萬名退休老職工就居住在這里。40年前,人們從全國各地趕赴這里修建葛洲壩,而40年后,當年的年輕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垂垂老者,只有言語中偶爾露出的鄉(xiāng)音,提醒我去詢問他們從何而來。陽光溫暖的日子里,老人們會走出陰冷的窩棚,聚在一起,打牌、下棋、聊天,他們皺著眉頭抱怨退休工資太低、福利太少,他們笑著回憶年輕時建設葛洲壩的經(jīng)歷,傍晚,他們又各自回到自己住了半輩子的家。而這個家也將在不久之后失去,隨著西陵山旅游地產(chǎn)項目的開發(fā),棚戶區(qū)已經(jīng)開始動工拆遷,雖然由于拆遷補償問題,一些老人仍在頑強地堅守,但更多的老人已經(jīng)準備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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